Aicher

今天突发奇想想写小说,于是就写了这篇《天堂湖》,嗯...自定的标签是恐怖小说(其实很幽默),也算是处女座(中二病ox o)希望喜欢吧qvq
天堂湖

我有段不想回忆起来的经历。但考虑到这个镇子的下一代孩子们已经长大了,我想我有必要好好说一说这个镇子一个的故事。
我打出生起就住在西森镇。镇子的东面,有一片深蓝色的大湖——蓝的发黑的大湖。湖的西面是西森镇,其他三面是橡木和雪松混合成的森林。镇上从没人进入过森林——至少在镇子的书面历史上从没有记录——也没人想说起那片大湖:天堂湖。
湖里有鱼吗?湖水里有什么东西?湖有多深?这些事镇上的人都不知道。没人想进大湖瞧一眼,没人会问这些问题,没人会用湖水做任何事。他们只知道从镇子建起时就有了这片湖的开发权和使用权。
我们只知道湖上有座房子。
从我出生时我和朋友们就很好奇这座房子:大人们说过镇子上没人去过天堂湖,所以哪里危险。
那里没人。
但我们看到,那房子除了每年的十一月或是十二月,几乎每周,那扇小窗内都会有灯光:那是一缕非常温暖,朦胧的灯光,在黑漆的湖面上,好像是天上的星宿在湖面上游动一样,是湖上唯一有生命的东西。
那天是九月中旬的一天傍晚,我从湖边走回来,看见湖心房的窗子里的灯光在跳动:像是湖的心脏在向外迸射什么。我盯着这束光,一路走。不知觉间,我已走到树林边上了。
我撞在树上,猛地回过神。我看看四周:没有灯光,没有鸟叫。只有天堂湖上的光。
我开始想光的方向走,突然,一条石子铺砌的羊肠小道出现了,它一路延伸到湖边——湖边的一条旧码头上。
“这里...有码头?”我想,“什么时候的事?镇子….有过码头吗”我想看看房子里有什么,于是就走了过去……
这条小路很长。慢慢深入,仿佛是有磁力一般,草木的枝叶都在想我来的方向倾斜,而且越向里走越明显——像是在逃离什么。我向后看了一下:路,没了,只有一片乱坟岗上才有杂草。
我顿生冷汗,急忙向房子跑去,并想着要不要求宿一晚——身后,那片杂草上,什么声音也没有,但风好像吹翻了我的帽子。
我冲过码头,用拳头猛敲那扇木门——没有锁,不,是没有把手。我先是一懵,然后直接进去,重重地合上门。
屋子里很温暖,就像它发出的光一样,我瘫坐在地毯上,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害怕,但我当时只想平复下来,我觉得我的腿快抽筋了,而且我觉得我好像跑了几公里,而不是我估计的七十几米。
我坐了一会儿,呼吸平静了。我慢慢感受起我坐的地毯——那种质感仿佛是蜜獾幼崽的背颈皮,滑的像水,但却可以把人牢牢的固定住,不会真的打滑。我站了起来,第一眼看见的是对面橱柜上的一盏琉璃灯,玻璃纸的灯罩下是白净的没有一点杂质的珍珠,中间的杆部是类似于汉白玉的石柱。在那边上不远处,有另一盏灯,那灯罩是柔和的米黄,蜡烛在灯架上显得不那么刺眼了,不那么明亮了。我做到了橱柜旁的沙发上,沙发是那样柔软,那样舒适,我陷在里面像是现在温暖的臂弯里,不想再起来。
我觉得房子里点着香薰,香味弥漫着但不会呛人。我想找找是什么牌子的,于是起身——在那时我看见物资的角落里,蹲着一只猫。
我懒洋洋地盯着那个角落,我认出那是我养的猫——夏洛特。我很爱他,他一身的乌黑无杂的毛发很漂亮。我盯着他,他望着我,十分钟,三十分钟一个小时。这时我突然意识都一件事——夏洛特,已经死了两个月了。
我猛地起身,他不见了,就像我进来时一样。但我发觉我的小腿被什么划了一下。我顺着用手去拿:我拿起来的是一颗牙,是上个月火葬的乔治先生的金牙,上面还有他们家族的刻印。
我用力把这东西甩出去,腿一软,又瘫在沙发上。这是我觉得手臂上不太对劲。我翻过手来——沙发上的一块布料被撕了一下来,正黏在我的手臂上。当我碰到它时,我发现那不是布——是皮,老人的皮。
我赶紧起来,但听见身后的墙被推开了,有什么东西正从墙里走上来,锉刀在地上拖行的声音越来越近。我没有跑开——因为我的眼睛一直盯在对面的琉璃灯上,对面琉璃灯白净得没有一点杂质的,没有眼珠的眼白上。
挫刀声停止了,我一个激灵起身向外跑,撞开已经上了把手和锁的门,向原路跑。眼前不再是杂草地了,是一片公墓,插满倒十字的公墓。
我没命似的跑,叫唤,但背上好像着火了一样的疼,身后的锉刀声又响了起来,越来越近,越近越响。我突然摔在地上,滚到了坡地下面,成了现在这样。
我被发现已经是在数小时后,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,但总之有人发现了我——我那时断了一条腿,背部严重烧伤,断腿上还有一处牙印,像是人的,但有5厘米深。
后来就如你们所听闻,有人看见一个疯子冲出了湖上那座没有门,只有窗子的老旧房子掉进湖里。从湖扭曲的游到岸上,摔进了坡地,几周后才被找到。他喃喃自语,说他是从码头上进房子的,可是这个镇子现在没有码头,而在几十年前有一个,后来因为内涝被淹没了。没人看见我进林子,而林子里也没有什么公墓——这镇上从没有过。但人们看见我的样子,就知道我的话不是假的。
所以,听到这段故事的人们,请不要轻易靠近没人的地方,因为那里,或许真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

———2016.10.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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